朦胧的白光映入眼帘,少年抬过头。那高挂在头顶的灯管是那样刺眼,只是短短几刻,双眼便受不了的拉上了眼皮。缓过了几秒适应后,已经转过了眼光,再次看向那幅画。却是发现,那诡异的幅画已经不在了视线。
替代于此的,是一张有些陈旧的黄纸,没错,就是一张普通的黄纸。
陈扉呆在原地愣了几秒,兴是想到了什么,没太在意的拔下四角的大头钉。
夹在手里,感受到那冰凉又磕燥的触感,眼里有了几分吃惊。
为什么这张纸,会如此的...冻手?仿佛放在冰箱里冻了一个礼拜一样。
忽然间,一道冷风吹过陈扉的耳旁,冥冥之中,脑海里缓缓响起一道催促声,颤抖的不断重复着一句话。
“快逃...呃...快走。”
刚一响起,瞬间就打醒了还在神游的少年。
不在多惹是非,迅速的拆下了那剩余的两幅诡异的画后,夹在大衣里已匆忙离去。
也许是处于对这种感觉的细微恐惧,在内心深处的他一直都在暗暗排斥回到那个地方。一向不怎么信鬼神之说的陈扉,在那几天去往了宾馆熬度了几夜。
每当想起这段不久前的诡事,陈扉都会微微皱起了眉头。至今为止那三幅画除了那幅黄纸还在外都已相继不翼而飞。
轻抚过有些凉飕的胸脯,一股生硬的触感传入掌间。没错,那张诡异的黄纸一直都被陈扉随身带着,毕竟这是关于游于梦失踪的主要线索之一。可是即便过了这么久,他也依旧一无所获,无用的事件还有长期积累的疲劳。
或许他也有无数次在想,要不要就此这么放弃。可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还是让他坚持了下来。
说实在的,他也不过是那个被小说影响过的中二少年了。
仔细回想着,陈扉松了口气。抚摸着胸前的手最后停在了左胸上,顺势拍了拍沾上尘灰,眼光瞟过左腕上闪光的圆体。一块稍有些古朴的银表,落入眼帘。
仔细观察,外观是不错,最长的秒针不断的敲打着下一刻,圆片玻璃上有着一两不明显的裂痕,在边角处也有些残缺。
很破旧。
这是少年的内心想法,往着浑身上下看去,也就这块表显的尤为突出,与上下衬衣相比,略有些大。不过,经管如此,陈扉也依旧没有扔掉它。
或许这块有些许破损小玩意,意义可能并不那么简单呢?
注视着还在咔咔跳动的指针,少年的嘴角略有些许僵硬。
看着看着似想起了什么,正欲转身时。可在看到时间已经跳到染料已经淡化的7点后,稳定的脚步却突变为了冲刺,连带着慌乱的脚步一举跑到了第四层。
银光灿灿的扶手新添上了滑润的汗水,直随着前方的小水滴一路下滑。
短短几十秒后,轻踏着浑重双脚,少年已经步入了第四层。
望着前方还有几步远的阶梯,焦急的右手伸进了口袋,可能属于慌张。右手摸入的却是左手的口袋,在一通乱摸了番,才急揪出钥匙。边跑着迈向了侧面最角落的一块地,直冲着眼前那扇涂满着墨绿油漆的焊接铁门。
抓住把手,抬起钥匙对准着下方那处凸出的黑缝。
“咔嚓”
轻轻的推开了大门 ,一道刺眼的亮光过后,大门的身后被缓缓拉开。
抬眼射入房内,虽然距离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,入眼的那一幕还是让他扶额叫苦。
器物家具遍地凌乱,倒地的躺椅、破开的沙发、老实躺地的垃圾桶,番茄酱、牛奶、油醋菜叶,满是肮物。
俯视着这片狼藉,陈扉感觉到额前有些疼痛,扶着生锈的门框,差点站不稳的跪在了地上。
此时的少年面容有些扭曲,但过不久后,这也转变为了愤怒。但,这点也在他的意料之内。
大步跨入屋内,随手的将公文包挂在了墙上,尽量着抑制着心里的怒意叹了口气。
略过一处处的肮秽,陈扉最后止步于了破皮的沙发前。
瞪眼注视着上面的那只黑色萌物,没错,少年的目标就是这只小家伙。
仅仅是只墨色的小猫,除外貌稍萌了点外,几乎并无优点。
这也是在几周前,少年在外躲藏的那段日子。
自打陈扉在某不知明小巷捡到这只小黑猫并带回家后,这一连串的破事也就因此而生了。
起初时,小家伙还很排斥陈扉,后来也逐渐慢慢熟悉。
原本想着,至少不会有那么孤独,会有一只小猫来陪。但现实,也就那样,这无法改变它拆家的事实。
仔细观察着小猫咪那幅憨睡模样,陈扉的心里受到了些许暴击。摇了摇头,原本想着教训一下的想法也慢慢变淡。
笑了笑,少年吐出口气,双目之中即是无奈又是宠溺,最后也只得移开步子开始打扫卫生,心中祈祷下次动手,哦不!动爪的时候,能轻点。
.........
夜晚,8.35分,忙碌打扫卫生2个半小时的陈扉这,终于弄完了房间之中清理任务。
看着还在歇憩的小黑球,陈扉拿出了今天份量的肉干。一脸哀愁的撕开包装,中央的小盆,一股脑的挤了进去。
抹了把额上的汗后,端起小盆又放在了小黑猫旁的那块坐垫上。
也不管会不会吵醒这个贪睡的小家伙,少年拿起遥控器直接对准着面前的黑墙按了下去。
叮的一声轻响后,黑墙上渐有了画面,而一旁还闭眼睛喷气的小东西却也只是皱了皱眼睛。
时间几分几秒的流去,见是没有吵醒这个小家伙,陈扉坏笑着,手指慢慢的摸向它的鼻前,不断擦拭。
“呼..呼..呼。”
随着陈扉不停的触碰着猫儿小巧的鼻子。毛绒的黑球也有了许反应,整个身子蜷缩了在沙发边上的角落,颤了颤,似警告着少年不要再继续僭越。可上了瘾的陈扉哪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。
见这坨毛绒的东西还没有反应,便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,直接将缩在身体边的黑毛绳硬掰了开,握在手里**了起来。
这一下去,黑猫才终于有了反应,也不管面前的是否是自己的抚养者,一口咬住在了少年的拇指上,绯红的玉晶也如蟒蛇般死死的盯着还没回神的陈扉。
“呃...啊啊啊”少年大叫,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,这一连惨叫是自己发出的。等从撸尾巴的余韵中回过神来,黑猫已经放开了牙齿吃起了肉干。
看着已经开始窜起血水的手指,陈扉的心里一阵郁闷,俯视着还在吃个不停的小家伙。
距离将这只收养这只黑猫已经相隔将近半个月了,而将它带回家后也只是睡了吃,吃了拆,睡了再吃,反复如此。一人一猫的亲密度并没有任何太大的变化,仍然是有些排斥陈扉对它动手动脚。
一时之间,陈扉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既不能撸猫,又没有心情去做别的。想到以后人生可能也如此浑噩,少年白皙的面庞上引出了一丝迷茫,但也只是转瞬即逝。
仔细想来思去,陈扉便有了答案。
“随便吧,活着就是为了死,死之前也就是个过程。”少年压低着嗓子边说着,活动了几下有些略有些僵硬的胳膊,向着一旁的冰箱走了过去。
当白嫩的玉葱触向冰冷的霜门,轻轻一拉,清冷的寒气一扫指尖直至手背,扑面而来的凉爽也让少年清醒了几分,深邃的目光添了几分虹亮。
扫过冰箱内的每一处角落,手臂不断的翻找着某件东西。但并没有找到,少年愣了愣神,顿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直拍脑袋,口中还陆续重复着。
“我怎么给忘了呢..?”
说着,已经直起身关上了冰箱门,随手间又拿起了墙上挂着的外套、钥匙,走出了门。
“唉又得出门咯。”
临走前也没管黑猫会不会搭理他,顺口说着。
“记得看好家哦!我今天就不回来了。”
陈扉走出了屋,路上,却不知是否是错觉,总感觉独留黑猫一只猫在家,它会很难过。不过也只是片秒,少年就伸手硬拍掉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。
猫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呢?
深入走道,满墙遍地到处的灰尘,没有灯光的照射,所以不是那么清晰,唯有隔壁的门缝内能透出一少许光亮,自然,人人都是足不出户,也就没有人在意这点。
啪嗒,啪嗒,啪嗒,清脆的脚步声响彻了整条走廊,一切又是那么寂静。
然而...
“呃啊~太...,这样”
一道销魂的娇息,突然响起。紧接着又是一道粗厚的笑骂。
“你这破鞋,也就这样了,整天在那显摆个没完,今天非叫你吃点苦头!”
随后那声娇羞的喘息再次响起。
“你..!啊~呃....狗..屁!”
身在屋外,陈扉停住了脚步,颤颤着身子,一抹微红冲上了面庞。
呼呼!
喷着浅红的蒸汽,少年强忍着住想逃跑的念头,一步接一步坚持的走过了这令人作呕(羡慕)的转口。
来到楼下,夜晚的虹灯厦市,高挂的楼体屏如一颗无热的太阳。那怕相隔几十里,那不断变换着颜色的显示屏也仍然能给这里的人们带来光亮,只是并不怎么大。
桦树街
走出淤滩间后,看向这人人来往的巷外,心里无觉冒出阵安逸的感觉。
低下头,伸手摸入了口袋。在触碰到阵温热的棒状物后,捏住,抽出。
仔细看去,那是一根暗红的小管。
整体的外观就和体温计差不多,不过要比它更粗一点,上面没有提示标有大小数字,只能粗略看出内里流动着一股暗红流体还有一行写着‘源素’的小字。一整根小管分有两端,一端套着一层白色塑料环,另一端接着块淡红的胶体包裹着。
在扫过手中物品后,陈扉不自禁皱起了眉,眼瞳中的黑暗也深了些,一个人呆呆的站在了原地。
在思索几刻后,少年终于有了反应。深深的吸了口气,一口咬在了那微红的一块。
一声轻微的炸响,似有什么爆了开,随着一股入鼻的甜腻,一条条滑润的流体如潮水一样涌入到了喉咙。
随着一阵眩晕,少年身体出现轻微的摇晃,紧接着,白皙的脸庞忽然间,窜上了一抹微红。
就这样,蹒跚的走着,嘴里含着一根鲜艳的小管,双眼也在管中流体的刺激下,微咪了起来,似个过路大爷,看着也是别有几分霸气。
一路上,少年的这番模样倒是引起一些行人的议论,各种五花八门的污言秽语,都向着陈扉的方向不断袭来。陈扉很想解释,但仔细一想,谁又会信呢?
当然,这一切都是他频繁出入淤滩间而引发的别人对他的看法。
思了会儿,少年放弃了这个想法,不再管旁人嘴,直视着前方迈着一步步稳重的步伐继续前进着。 直到脚步停在一道路口前,顾了顾后,又继续走了下去。
离开桦树街后,少年的双腿停留在了一块空地边身旁仅有一块站牌作伴。有时没时瞟过车来车往的行路,站在原地默等着...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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